2014年3月14日

再談「肛交」行動劇

看到洪申翰的回應其實感覺蠻好,不是說看到他有點情緒而幸災樂禍(也沒那麼壞啦XD),而是,過去其實都有過幾次機會,包含去年的秋鬥論壇洪申翰與談的那場,賴麗芳的發言;以及,其實去年想像不家庭論壇上,洪申翰個人也有出席並且檢討到環運裡面的部分親權論述。但這些對話似乎真的不容易展開,之後我們應該繼續把它往下推才是。

我們當然拒絕只作一個「語言糾察隊」,不是說,這些話政治不正確,所以不說就好了,例如,我們絕對不該是去主張,一個公開的社運場合就一定不能出現涉及「肛交」的行動劇,如果是那樣的話,反而是落入到我們向來所反對的淨化立場上頭。我從來不覺得某組語詞,或者某組意象(例如:媽媽),註定永遠會是保守的,而使用這個語詞的,就叫做保守派。這種鐵板一塊的連連看分析,其實是「語言糾察隊」的邏輯(露奶露肉就是有害兒童,因此必須管制媒體),這是我不同意的。

因此,應該關注的是,當一個運動普遍使用「母親」這個元素作為召喚跟動力的來源,它可能存在什麼潛力而又有什麼侷限,或可能複製哪些壓迫。訴諸女性的自我犧牲作為守護家庭與下一代的要件,是「世代正義」嗎?世代正義,不必然要構築在血緣與親權的基礎上吧。那麼,進一步問,為了下一代上街反核,他們在多大程度上跟護家盟的「救妻兒」召喚或共享著一致情感,該如何有別於它?又,如果卡維波去年秋鬥論壇後說的是不錯的,「保守應該不是鐵板一塊,內中包含很多被連結的東西,可以再重新連結...落後、傳統等等都是如此」。那麼,眼前的現在,有什麼東西是值得被重新連結的?

有兩點初步的想法,作為未來希望有機會對話的原則跟方向。第一、要討論這些問題,就必須認真分析這個元素的具體效應,包含它在現場如何被使用、怎麼被感受、激起了什麼樣的反饋。必須要具體看待賦予語言意義的一連串行為以及使用的語境,避免走進「語言糾察隊」的誤區。(例如,馮光遠剛好就是預期了他的「馬金特殊性關係」論會在一個歧視同志的背景之下被閱讀,否則根本也達不到他攻擊政敵的目的,因此,對他的批評也就必須追溯意義生產的整個過程。)

第二,語言也不是透明的,完全被使用者意志所穿透,一個議題或者一個主張,為什麼會變成使用某種語言作為召喚或者載體,這當中語言有它自己發展的歷程。例如,為何陳文茜在1986年要提出「只要孩子,不要核子」這個口號,而今天的這個口號,它的效應與當年,有多少,以及多大程度的不同,這個歷程的轉變也值得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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