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4月30日

深夜的二二八

其實,這篇害羞的分享文,之所以害羞,並不是真的發生了什麼臉紅心跳的事,而是因為兩個很孬的菜鳥興奮地在二二八晃了一兩個小時(to 裴:這也算是觀察田野唷!~然後掏出單眼...)

首先,介紹一下我自己唄,作為一個一直覺得自己和(某個想像中的)同志社群相當疏離的人-在高中畢業後透過電視、報章雜誌;某種好像很多gay會聚集的咖啡館,以及朋友的朋友:作為參照,努力揣摩如何像個gay-但身邊依然是沒有什麼gay朋友(直到去年下半)。換句話說,其實是在國高中階段可能有一些難以言喻明說,隱藏在「正常」的日常生活底下的一些線索隱隱浮動,然後直到高中畢業,透過書、透過身分的揣摩、透過「學習當個gay」,才進而將過去身體跟經驗意識底下那些無聲靜默的小線索,對了位,上了檯面,呈現出現在的我。


然而,一個七年級後段班的台北都市小朋友,能夠接收到「用以參照」的典範顯然還是過於片面。而深夜的二二八公園,算是給了我的一個相當驚豔的大腦╱身體刺激。

在(不知哪來的)印象中,我一直以為二二八是上一個世代的事情了,現在的台北男同志有一堆堆的gay bar,不想熱舞有西門紅樓,懶得出門在家也有UT、有Gay Map、有TT1069...,那麼誰還上二二八呢?

於是,靖傑跟我說,我竟然沒有晚上去過二二八實在太遜了(事後證明他在那也很不罩,只是比我多知道一點而已...)一走進去非常多人,而且有種說不出來的詭譎氣氛-星期三接近午夜的晚上,為何公園裡會有這麼多人-一個個男孩,獨自坐在公園椅上。

我跟靖傑找到了一處相對高點的涼亭,鳥瞰中發現了一些規律。除了分布在公園椅子上的男孩之外,有另外一些人,像是巡守般地在公園內不斷重複步行繞圈,經過一個個坐著不同男孩的公園椅,經過時便互相打量探視一番。很多時候,就這麼略過,看對了眼,無論是誰先吭了聲、打個招呼,步行的人於是坐下。而旁觀僅可止於此,後續發展尚不得而知。

大概是我見識原來就淺薄吧,這樣的發現讓我感到太驚奇了,然後我跟靖傑深覺兩個人並肩就這樣走,是不會有人裡我們的,於是展開幾個嘗試:


一、兩個人分坐不同的公園椅,看會不會有人上前攀談搭訕

嗯...結果是失敗了,因為太沒耐心的緣故。而且,兩個人就算分開坐,還是隔著五六公尺之遙隔空對看或者交談,實際上也應該是不會有人裡我們吧...

二、鎖定一個(好像不錯)的對象:製造機會靠近他

這個牛仔褲白運動鞋的男孩,說來也算雖,到頭來他大概不知道這兩個人想幹嘛吧...因為我們實在太不上道了,同時我發現在這個公園的搭訕場景底下,我們太生疏、太障礙了:我甚至無法跟一個陌生人對看超過3秒,頭就會自動轉開...。這個白運動鞋男孩其實一直在看我們,但就在幾次的擦肩而過當中,我們也沒有進一步創造出互動的機會,進而弄的人家很困惑吧(雖然這也是我們自己的想像)

三、進攻廁所

其實剛進二二八之初,我們就巡視了三個廁所,但沒有任何發現。不過,在接近12點時,一個香港人(目測約3x歲, 包著頭巾且還算俊俏)數次對著靖傑手指著廁所指示叫他一起進去。於是兩個菜鳥其實也不敢直接走進去,只是坐在廁所門口,終於等到那個人不耐地走出來,聊上了幾句。

這裡的聊了幾句其實也不是很順暢,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進行對話的情況下只好有一搭沒一搭的問起一些「住附近嗎?...來台灣多久了...」等等無關的事情;相對來講叔叔還是真的比較厲害,三兩句話就切入問我們接不接受3P、同時透漏了他自己住等關鍵訊息。重點是他其實明顯地只對靖傑感興趣而已,先是:本來坐在我旁邊,後來轉去靖傑身旁;最後,在我們沒有想要3P的表示後,他又希望,靖傑先跟他進去廁所,我晚點再過去(嘖嘖我真汗顏呀...)

總之,因為太快就發展到這裡了,讓我們兩個只好先暫時打退堂鼓閃人離開二二八,但還是希望香港人那天後來有找到合適的對象,有個開心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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